这里是一只沐崽,啾!
你可以叫我沐刀刀、沐咕咕、沐蹄蹄
鸽子,猪蹄,坑王,坑品极差,在各个参与的圈子里声名狼藉,是那种无论你怎么催,我自岿然不动的不要脸星人,谨慎入坑
是个后妈,热衷于各种打斗受伤战损,但是结局一定要是美好的!

填坑CP→永远的七日之都 晏华X赛斯
德甲→我永远喜欢拜仁慕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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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仁德国队双队长是我永远的初心。
菲利普拉姆是我心目中最好的队长。
愿大张伟老师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晏赛】【军队paro】暗夜光芒 [4, 5]

※ 永远的7日之都,军队paro,军官晏华 x 医疗兵赛斯

※ 6000+字更新,恩…失踪人口诚意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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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每天要对自己说三遍 我不会鸽的我不会鸽的我不会鸽的 的沐崽


正文下收

【4】

临近下午4点的阳光明晃晃的在头顶上盘踞着,即便是微凉的初秋,地面上还是被蒸腾出不少的热量。

已经是连续射击的第二十六枪了。

现在这个情况,连局外人都能看出来,场上的两个人的动作已经明显比刚才慢了很多,每一次射击前的准备和瞄准时间逐渐趋长,两个人的肢体均显示出了不同程度的疲惫,却依旧能保持在每枪满靶的成绩上。

东湛的表情已然没有了刚才的轻蔑和自信,高强度的精神集中和僵硬的肢体动作让他多少也有些疲惫,似乎是没有料到旁边这个人会那么难缠。

晏华从始至终目光都没有在东湛的身上有过片刻的停留,他在每一次射击过后会将枪放下片刻,舒展一下僵硬的手臂,然后重新端起枪支,像是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影响。

第二十七枪过后,两个人仍旧是没有任何失误的打出了十环。

本来还有些喧闹的围观士兵早已鸦雀无声,像是生怕一点声音都会影响场上这两个人的发挥,甚至自发将场地围成了一个圈,以便能让更多的闻声过来的士兵看到这场比试。每一枪过后都会引起不小的讨论,但很快又安静下来。

东湛再次拿起枪,对准标靶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好像出现了好几个黑点,不停的在眼前晃动,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士兵在长时间瞄准标靶过后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也是为什么普通士兵进行射击训练的时候,需要轮换着进行。

合拢眼睛,数个光点在黑暗中闪动着,在太阳暴晒下的头脑也感受到了一丝疲惫和晕眩,让东湛不由得重新稳定了一下身姿。

这场比试再不结束的话,接下来就真的不好说了。

这样想着,东湛重新睁开了眼睛,却听得身边率先一声枪声响起,随即而来的就是士兵们发出小声的议论声,东湛姑且便猜到了结果。

可恶,这家伙,真难搞啊。

东湛轻轻的啧了一声,稳稳的锁定在那个黑点之上,扣动扳机的时候他感觉状态并不如平时,但是看到标靶上的投屏显示出一个10的时候,还是微微的松了口气,放下枪轻轻揉了揉眼睛准备继续。

“好了,停下吧。”

老顾突如其来的叫了停,让东湛有些出乎意料,他连忙重新睁开眼抬起头,望向了晏华的标靶投屏,却见到上面出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数字。

9环。

这家伙,失误了?

东湛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晏华,后者却根本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样子,表情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听到顾老爷子的话,转手便将手上的枪交给了旁边的副手,慢慢摘下皮革手套,露出里面修长的手指,似乎是为了透气。

老顾对于这个结果好像也并没有特别在意,也对,毕竟连续射击二十八枪,其中二十七枪都保持在十环,这对于普通人已经足够遥不可及了,更何况军队里还有两个这样的人存在。

“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下,剩下的人,继续训练。”顾老爷子转过身面向在后面已经围观了多时的群众,言语里带着无法反抗的威严,士兵们哪里敢多说一句,自动排列成队回到了各自的连队里,两个连队的负责人则跟着老顾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赛斯,走了。”

一直到队友喊他的名字,赛斯才慢慢从刚才的情况中回过神来,很快跟上了自己的队伍,脑子里却还满是刚才那场比试的画面。

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晏华身上,那个人每一次开枪时紧皱的眉头,射击完长出的那口气,放下枪时微微耸动的肩膀,以及抵上肩膀前的片刻犹豫,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被他捕捉在眼里。

从第二十一枪开始,晏华就多了很多多余没必要的动作,比如用手指摩挲自己的掌心,比如用指节轻刮自己的脸颊,亦或是将手臂反复的折叠打开——那是身体的不适造成的。人在身体某个部分持续疼痛的时候,会忍不住的想要去抓住某些东西,以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或者大口大口的喘气,而后者在这么多人面前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

那个9环在投屏上显示出来的时候,他注意到晏华叹了口气,又或许是松了一口气,他的眼皮略微垂了下来,显得有点惋惜,但是很快的在东湛注意到他之前恢复了原样。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知道,刚才那个连续27枪全部满环都是在肩膀受伤的前提下打出来的人,赛斯有些克制不住的在晏华每一次开枪的时候感到莫名的紧张,那种感觉就好像心脏被什么细线拉住了一样,在每一次扣动扳机的时候就会被牵引着发颤。

没事吧,那家伙。

虽然是这样想着的,碍于军队内身份的悬殊,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射击训练重新开始大约15分钟以后,顾老爷子和两个连队的负责人就一起回来了,三个人都保持着不苟言笑,老爷子的脸色看起来更是严峻,他在两个人的陪同下回到射击训练场门口,搭着专车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晏华率先转向了东湛,“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带着你的人回去吧。”

东湛咧嘴笑了笑,又想伸出手去勾肩搭背,却像是提前预知到晏华会躲开一样,刚伸出的手很快收了回来,伸进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化解了这个尴尬的动作。东湛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在那包烟中推出一根,递到晏华面前,后者微皱着眉向后退了一步,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拒绝,东湛也没有在意,他收起那包烟,自己动手将烟点燃,忽而又意识到晏华又向后不动声色的移动了一步。

“你刚才是故意放水了吗?”东湛吐出一口烟,问道。

“我并没有那样奇怪的爱好。”晏华不冷不热的回复他。“你赢了就是你赢了,我没什么可说的。”

东湛再次从对方的言语中感觉出一丝敌意,但是今天他已然见识过面前这个男人的难缠之处,便也不想再跟他继续纠缠了,于是他耸耸肩,走向了自己连队的方向,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很快领着一大帮人离开了射击训练场。

自己的连队这边并没有因为那边那伙人的离开而受影响,但教官还是在晏华回到众人面前的时候停下了指令,有几个士兵按捺不住开始小声地议论了什么,被教官一句凶狠的“安静”吓了回去。

晏华抬起手掩在口鼻前轻轻的咳了两声,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还看什么,全部给我回去训练。”他的声音不大,却隐隐带着一种难以违抗的压迫感,“什么时候二十枪能全部打到十环再跟着起哄,以后再起哄一次,全部给我去操场上跑二十圈。”

话音刚落,赛斯就清楚的听到了身边的几个医学生队友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声音,嘴角忍不住向上挑了挑,随后就听到了如同晴天一道炸雷一般的声音。

“赛斯,出列!”

是直接从晏华口中传来的指令。


【5】

赛斯已经基本猜到了自己会被叫去帮忙的,事实上,就算晏华不找他,出于良心考虑他也不会见死不救,他本打算等训练完以后再私下去找对方,却没想到晏华会用那么简单粗暴直接的方式把他叫过去。

所以在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唤起的时候,赛斯多少还是有点惊讶的,旁边的队友也不由得投来了疑惑又同情的目光,也有人善意的小声劝他快去。

晏华正在跟负责下令射击的教官说些什么,他们两个的目光在队伍中扫过,教官点了点头,口型上应该是说了句“好的”。赛斯出队伍以后便把枪交还给了教官,两个人又如同上次一样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像是都并不想和对方扯上什么关系。

晏华的脚步很快,却稳而不乱,赛斯得略带小跑才能跟得上,但还是在对方用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之前赶了上去,紧随晏华身后进了办公室,然后迅速把门关上锁好了。

还未等赛斯来得及做些什么,晏华的一句“等一下”就把他挡在了洗手间的门外,门“砰”的一声关上,一点都不留情面,让赛斯对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感觉有点无奈且恼火,但还是去到了晏华的办公桌前,仿若在自己家一般熟练的从最下层的抽屉里掏出一整个医护箱,拎到沙发上。

他突然注意到茶几上有一副手套,胡乱的扔在那里,和这个一切都井井有条的办公室显得格格不入,定睛看了一下,又好像是晏华刚才在射击的时候,戴在手上的那一副。

这家伙,这种天气戴着这么厚的手套,不热啊?

赛斯抬头扫了一眼,洗手间的门还关着,里面传出“哗哗”的水流声,似乎是短时间内还不会结束。于是他好奇的去拿过那副手套,想去摸摸材质,拿到跟前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赛斯愣了一下,将那副手套放下,在自己的手上迅速了扫视一遍,确认自己身上并没有伤口,然后再度拿起了手套。

皮革手套是黑色的,所以黯淡的血点在上面留下的痕迹几乎看不见,除非是凑近了才能看到那隐约的异色,赛斯暗叫了一声不好,迅速起身冲向那个水声仍在不停作响的洗手间。

门并没有从里面被锁上,所以几乎是被推开的一瞬间,赛斯就看到了洗手台边单手堪堪扶着以支撑住自己身体的晏华,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唇色几乎和脸色融为一体,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水龙头一直在放水,却怎么也冲不到边缘那些位置较高的血点,他们就像是被镶嵌在白砖上的血钻,红的刺眼。

“我不是说…等一下了吗…”晏华对于来人并没有太惊讶,他低着头,微微的喘着粗气,他的左手一直在抖,好像下一秒就会无法支撑住身体。

“等你个头啊,再等就死了好吧。”赛斯无来由的一阵冒火,上前就想扶住对方摇摇欲坠的身体,却被晏华一个抬手拒绝了。

赛斯正想说些什么,却注意到晏华收回了那只拒绝的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右耳上,指尖有意的按动着右侧的头部,眼睛合拢,眉头不自觉的拧作一团。

“耳压不平衡?”赛斯很快反应了过来,然后很快得到面前的人的点头答复。

因为枪声很大,长时间的射击会导致一侧的耳朵承受过重的压力,导致头晕目眩、耳鸣等症状,严重的时候甚至还会引起恶心和反胃,所以这种时候并不适宜对耳压不平衡的人进行大动作,很容易引起反效果。

通常来说士兵在训练了一段时间以后这种情况就会减轻的,对于老兵来说更是几乎习以为常,晏华比他在军队里待的时间长,持枪机会也比他更多,理论上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赛斯只能猜测是肩膀上的伤口发炎,导致的全身免疫系统机能下降。

如果是伤口发炎的话,他在这里恐怕就没法处理了。

晏华表现的完全是出乎意料的冷静,他等到耳边的轰鸣声逐渐散去以后,才慢慢的放下了手,重新转回洗手台的方向,两只手支撑住身体,缓缓的喘了一口气,还不忘合上水龙头的开关。

将晏华扶回沙发上的时候,赛斯感觉到对方明显的在克制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好像还是不愿意完全的接受他的帮助。坐到沙发上以后也不和赛斯多说一句话,完好的那只手抬起,缓而不急的解开外衣的扣子,露出了里面那件黑色的衬衫。

晏华穿在里面那件衬衣已经被汗湿透了,右肩的位置已然是一片突兀的深色,血液渗出绷带已经蔓延到了衣服上,不用言说都能知道情况有多严重,但是晏华始终一声不吭,好像这个伤根本就不在他身上一样。他继续解开了衬衣的扣子,拉下袖子的瞬间,便露出了已经被鲜血浸染的绷带。

“你这个疯子。”赛斯在看到的时候低声骂了两句,“愚蠢,幼稚!”最后那句“傻X”还是出于安全考虑憋在了喉咙里。

“我还用不着你来教育我…”晏华反驳了一句,却很快被肩膀上的疼痛压的住了口。

赛斯连忙去桌子上拿过剪刀,迅速走上前来拆解开绷带。血已经凝固了不少,所以在绷带被撕开的时候偶尔会黏连起血肉,如同从身上撕下一块皮一样的触目惊心,晏华空余的那只手微攥成拳头,置于口鼻之前,依旧是不发出任何声音,赛斯只能从他合拢的眼睛和紊乱的呼吸里感知到他所承受的疼痛。

“痛的时候呻吟出声会减轻痛觉,这种道理不需要我提醒你吧。”赛斯终究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彼时他正把绷带最后一层拆开,露出里面已然崩裂的伤口,不由得发出了“啧”的一声。

感受到包裹在身上的绷带被彻底的拆解开来,晏华感觉到一丝由衷的轻松,但很快就被刚才堪堪压抑的疼痛所淹没,他侧着没有受伤的那边身子靠在沙发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手上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最后却只能死死的攥成拳头。

本来只是中等深度的撕裂伤,在射击时频繁的后坐力冲击下再度被撕开,从肩膀处朝着肩胛骨处,伤口甚至还向外蔓延了几分,右手的每一次动弹,都在让这个伤承受着加倍的疼痛。

赛斯盯着那个伤口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做了决定。

“跟我去医务室。”他相当认真的对晏华说。

“不去…”靠在沙发上的人还在顽强的反抗着。

赛斯竭力让自己保持平心静气,解释道,“你肩膀的伤很严重,你要是在处理伤口的时候休克了我会很麻烦,医务室有麻醉剂,至少要先帮你做过麻醉之后才能处理伤口。”

没有回应,晏华的眼睛一直闭着,像是睡着了一样,却在赛斯凑前去试探他鼻息的时候突然开口到,“靠门这一侧,最靠里面的那个书架,第三层从右边数过来的五本书移开,后面有一盒麻醉剂,里面有干净的针管和针头。”

“不是这个问题,是你这里没有适宜手术的环境,会细菌感染的你知道吗?”赛斯觉得自己简直服了面前这个人了。

又是片刻的安静,晏华挣扎了一下,抬起沉重的眼皮,眼珠四下里转了一下,很快捕捉到了赛斯的位置,他盯着对方的眼睛,里面流露出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委婉,“我现在这个伤,暂时不能让人知道。”他未等赛斯回复,便补充了一句,“至少是这两天内不可以…”

赛斯叹了口气,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军队里面的生活真的比他预想的要复杂的多,但是他并不想被卷进晏华现在在处理的这件事情里,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一开始晏华就没有注意到他,现在他就像是被强行拐入一艘离岸驶向大海的船一般,想要逃走都很难,即使可以搭乘救生艇离开,到达岸边之前也是凶多吉少。

“我是个医疗兵,不是你的御用医生。”赛斯无奈的辩解了一句。

“有区别么。”晏华眨了眨眼睛。

赛斯感觉自己被对方呛了一下,于是立刻回到,“…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人,很不讲道理。”

晏华轻叹了一声,眼皮又一次垂下来,小声的感叹了一句,“在这个地方,有道理可讲吗?”他顿了顿,“更何况,我是你的上级。”

“…”赛斯咬了咬牙,觉得自己有些无言以对。

最终赛斯还是趟了这趟浑水,其实晏华也心知肚明赛斯并不想被卷进来,所以他除了让赛斯帮他处理伤口,其他的也什么都没有打算说。对于赛斯来说,在退而保护自己和把一个伤员抛弃在办公室之间,遵从自己的内心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麻醉剂被推进身体里以后晏华还清醒了几分钟,赛斯便一边准备器材一边借机问了一个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

“知道什么?”晏华觉得大脑有些昏昏沉沉的。

“你如果早点打出一个非十环的靶数,顾老爷子就会喊停的。”

略微沉静了一会儿,赛斯听到对方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你明知道自己的肩膀承受不了那么重的后坐力,为什么还要打那么多次,早点打出一个非十环不就完事了?”

晏华本来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却很快被疯狂涌上来的睡意所吞没,在意识濒临消泯之前,他强撑着睁开眼睛,目光正好对上了赛斯眼眸里的无尽蔚蓝,那一刻竟然让他感觉到莫名的安心。

“你以为最后那个9环,是你想打就能打出来的么?”

在意识淡去之前,他把这句话留给了赛斯。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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