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只沐崽,啾!
你可以叫我沐刀刀、沐咕咕、沐蹄蹄
鸽子,猪蹄,坑王,坑品极差,在各个参与的圈子里声名狼藉,是那种无论你怎么催,我自岿然不动的不要脸星人,谨慎入坑
是个后妈,热衷于各种打斗受伤战损,但是结局一定要是美好的!

填坑CP→永远的七日之都 晏华X赛斯
德甲→我永远喜欢拜仁慕尼黑
KPL→e·New·Star·Pro

热爱各种独立乐团音乐,钟爱Live,欢迎给我推荐歌和现场🎵

拜仁德国队双队长是我永远的初心。
菲利普拉姆是我心目中最好的队长。
愿大张伟老师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25岁生贺】生活在别处

从Queens的某个地铁站上车,搭乘有些老旧过头,行驶在轨道上会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动的地铁坐四个站,到达曼哈顿中城,然后在耸立的高楼群中步行大约10个街区的距离,就会到达工作的地方。

这是我近半年来在纽约的周中日复一日的路线。


去年生日的时候,我和一堆人还窝在Ithaca温暖的小公寓里打游戏吃蛋糕,三月的时候康村还下着雪,隔天从公寓出门走到学校里要经过一个巨大的斜坡,上面覆盖了皑皑的白雪,一脚踩进去几乎踩不到地面。

我在康村度过了人生中最冷的一个冬天,这种冷是物理上的冷,从11月末开始的某一天,在做完一个报告走出大楼时,忽而就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这样断断续续的大雪一直持续到三月末才逐渐消停,当从天空中落下的不再是一片片的雪花而是一滴滴落下的雨水时,略微温暖的天气才迟迟到来。

四月初时为了逃离这样的寒冷,我们出发去了波多黎各。这也是我们近一年来去的唯一一次旅行。

那里和康村几乎就是两个世界,阳光沙滩大海这样的词汇包裹着我们整个春假。

古城庞塞不大,城里面很多建筑像是被废弃了一样,见不到一点人存在的痕迹,只有城市中心的区域热闹非凡,我们去的那一天市中心摆了一个集市,有人在现场演奏,好些人围着演奏区在广场上跳舞,跟周边的破败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你却能感觉到他们的快乐。

从庞塞驱车一路北上,搭乘游轮到V岛上,住进了一个距离海边很近的民宿里。从民宿走向海边的道路两旁都是极具当地特色的低矮平房,色彩斑斓的砖瓦之下,时不时能发现有不少猫猫狗狗在台阶或者路边探出头来,谨慎的打量着你。路边时不时跑过成群自由散漫的马匹,踏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在荧光海上第一次体会到所谓“满天星斗”的感觉,海面上很黑,周围几乎见不到一丝光亮,于是抬起头的时候,就感觉到你所有获得的微弱的光,都是来自于深黑色的夜空中铺满了的星辰,时不时还能看到流星从天空中落下。

用手或者船桨触碰到海水的时候,海水就会发出白色的光。因为船底是透明的,所以低头就可以看到无数的白色光点从底下划过。船的四周也可以看到白色的跃动的光点。用手在水里搅动一下拿起来,会发现手上也沾上了这些荧光光点,然后像是从手中流掉一样重新落回海里。水里面有鱼,敲打船体的时候鱼就会被吓跑,在水里拖出一条长长的流光,亦或是在水上跳跃时在水上砸出一个一个白色荧光的痕迹。

V岛真的是一个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放眼望去都是蔚蓝色的天空和深蓝色的大海相交在天际处,海水不急不躁的拍打在岸边,动物和人一样悠闲的在路上走,不时打一个慵懒的呵欠。

整个波多黎各都被包裹在这种悠闲的氛围里,在海滨的屋子里睡到自然醒,从午后的早午餐开始就可以小酌一杯,然后在Old San Juan的老城区里悠闲的散步,在古城堡的高处俯瞰底下色彩斑斓的楼房,在百加得的酒厂喝上一杯,傍晚的时候到金色的沙滩上踩水。

我们周围总是围绕着各种各样的猫猫狗狗,在V岛的晚上我们乘着微弱的灯光走在黝黑的道路上,有一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狗一直跟着我们往民宿的方向走,像是在护驾一般。在主岛的一个海崖上,卖票人的狗跟着我们向上爬了一路,在我们从山上蹦蹦跳跳的往下走时也吭哧吭哧的跟着跑下来。

海边的风里总是带着些杂质,让发尾常常搅作一团,他就会拿着梳子,一点一点的帮我把头发梳顺,一边把我的头发梳开,一边说我怎么不会对自己好一点。

我们在波多黎各度过了在一起的第1000天,完成了在一起不知道第几趟旅行,总觉得在一起以后就去了很多很多的地方,虽然在这一年因为资金和工作陷入了短暂的停滞,但是想去的地方一直在许愿清单上不断增加,想着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路还很长,如果太快实现了愿望,对未来的期望也会相应的减少了,我反而觉得停在中间这个环节,给自己留下不少念想,以后才有更多一起去实现的动力。


我在康村只待了一年的时间。这个时间,说短不算短,对于Ithaca这个小地方来说,却又漫长的如同看不到边际。每天出门看到一样的山坡,一样的楼宇,走着一样的路线,来回穿梭于相同的地方,一年的时间就足够了。

Cornell是一个能让你实现自己想法的地方。我在这里的一年里,做出了很多这辈子都未曾想过的项目,一个会给你答复的机器人,让我第一次在专业的课程上写了代码;一个保护被家暴女性的产品,甚至参加了当年大学里的科技展示;一个给法学院设计路线引导的项目,仿佛回到了以前学城市规划的时候。

山里的娱乐项目很少,在周末的时候去downtown跟一群人一起抓抓pokemon,吃个饭,看看春天到来时枝头上发芽的新绿,过着和喧嚣的城市截然不同的宁静生活。某一天可能遇上一个生日的朋友,就在为数不多的餐厅中挑上一间小聚一番。

临近毕业那段时间我们两个人都很忙,两个人的家明明只有7分钟车程却还是几天几天的见不到面,亦或是一起吃个晚饭,就各自奔赴了各自的教学楼。

在这样忙碌的时间里他偶尔会敲开我公寓的房门,或者给我发一条消息,在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就能收获他送来的食物和点心,时常只是因为我无意中提了一嘴,他就一直记在了心里。所以那段时间明明常常见不着面,还是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小惊喜而感觉到开心,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我。

五月到来的时候我们开始完结各种项目,给教授作报告,看明明老师在康村的最后一次的舞蹈演出,参加短短一周的hackathon,跟各个项目的伙伴聚餐,和在康村待了接近一年的伙伴说了再见。

离开学校以后的交流在不经意中逐渐减少,也是这些年来我所熟知的分开的过程。兴许正是因为时间太短了,我对康村才没有太多怀念的感觉,毕业那天我坐在学院大楼门口的牌子上,看着不远处常去自习的Rhodes教学楼和常常凌晨四五点还亮着灯的Upson Hall,才意识到我在学校的日子彻底的结束了。

没有早起赶着上课,不用花四五个小时在项目上,跟队友花无穷无尽的时间讨论方案,被老师对着作业指点江山。以前总觉得上学时候的自己很忙碌很努力,但最后回过头来才觉得对漫长的人生来说,当年的努力不过如此。


毕业以后我们一边找工作一边找房子,在Ithaca还逗留了三个月的时间,感受着春天的凉意逐渐变为夏日的炎热。我们躺在公寓的客厅里玩《旷野之息》,在广袤无垠的大陆上孤独却肆意的跑,冷气机在屋子里发出嗡嗡的聒噪声。

夏天的雨总是短暂的,下午两三点钟时外面还乌云密布,下着滂沱大雨,到了五六点钟时天边就出现了明媚的阳光。临近傍晚的时候出门,沿着公路一路跑到附近的公园里绕上一圈,在公园里的儿童乐园区荡会儿秋千,跑过桥的时候还得小心不要踩到满地乱跑的鸭子,经过每天都在湖边钓鱼的人们,跑进山下小社区的街道,再一路回到公寓里去。

Ithaca在不是上学的时期也不过是一个偏北部的小镇而已,在寒暑假期间便显得更加冷清,在路上走上很久也难以见到一个行人,在美国国庆节的前一天却好像全部涌出来了一般,聚集在镇上的一个大公园的草地上,看着天边接连绽放的烟花。

六七月这段时间我们因为搬家的事宜常常在纽约和Ithaca之间来回,以至于开一趟就是4个小时的车程对我们来说变得轻而易举。而整个初夏对我来说最美好的记忆,就是我支持的一支队伍在1000天以后终于又一次获得了冠军。

因为时差的关系我必须早早的爬起来,才能看到国内时间晚上的比赛,就好像当年我看足球比赛一样。但体育竞技对我的吸引力一直不减,我坚持起早的看完了他们的每一场季后赛,怀着几乎比他们更紧张的心情看完了整场总决赛,觉得又想哭又想笑,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的5月26日。

一个月之后他们拿到了第二个冠军的那天早上,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听着电视里放Angus Stone的那首《Broken Lights》,看着他们在金色的碎花中拥抱,回放着整个世冠的画面,觉得这样略显孤单却明媚灿烂的夏天,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搬来纽约是我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纽约的生活成本毕竟是人尽皆知的高,以至于我们此前一直在考虑周边比较便宜的地区,亦或是搬到新泽西去,但他似乎一直有着想搬到城里去的想法,结果还真的找到了一间公寓,房子很大很新,既不用跟别人合租,我们两人也负担的起。

于是我们就这样开始了在纽约的生活。我后来回想起来,在Ithaca跟他人合租公寓那段时间,我最怀念的是从前上大学时两个人在学校附近租房子的日子,房子不大但是有阳台和厨房,还有一个可以摆放玩具的空间,虽然那段日子过的特别艰难,却也是让人值得回忆的日子,于是当我重新得到这样一个可以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机会时,反而愈发珍惜起来。

房子对两个人来说很大,在从前那个屋子里有的东西在这个屋子里也有,但我们花在家里的时间更少了,尤其是在两个人都找到工作以后,我们的日子就变成了早上说再见各自出门,晚上再一个接一个的回到家里来,晚饭联系着我们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时间。

周末的时候我们偶尔会到城里去转转,说好的要去看初秋的枫叶,到了中央公园以后又发现来早了,整个公园里只有一颗树叶变红的树,而全世界人仿佛都在围着那棵树拍。中城的地点我们已经跑遍了,可以逛的感兴趣的店铺来来去去也只剩下了这么几家,我们却还是可以乐此不疲的在某个周末穿行在不一样的街道上,被远处的阳光刺的睁不开眼,或是在突如其来的大雨中寻找屋檐。

和国内的生活比起来,这里着实不够有趣,亦或是我们并不习惯于这边周末的生活方式。有的时候我会感觉到些许的寂寞,尤其是在每周重复的逛着一样的超市时,我甚至有些不喜欢这个太过于熟悉的环境了。


纽约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明明有着肉眼可见的肮脏和不安的元素存在在这个城市里,但是每每觉得对在这里生活下去失去希望的时候,在宽敞的大街上穿行,感受一下楼宇之间的风,亦或是走到第一大道的联合国那边去眺望一下对面的长岛,就会觉得可以重新振作起来。

我每天通过纽约破旧的地铁来往于公司和家中,见过不少人在车厢上卖艺,熟知每一站之间大概要花费的时间,知道哪一侧的门会在哪一站开,但依旧遇上不少的不可控因素。不似我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可以准确的知道地铁什么时候来,从哪一个门上去可以坐到最好的位置。

从中城的地铁站下车,经过已经日益熟悉的店面一路走向公司,从夏天可以迎着阳光和温暖一路轻快的向前,到冬天的时候喜欢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羽绒里,巴不得快点冲进有暖气的地方。日子这样一直走到了二月,纽约开始逐渐从寒冬中脱离出来,吹在身上的不再是让人浑身发颤的风,我也得以在户外待上更长的时间,这是每一年里我最喜欢的时节,不似去年这时候出门还能看到雪的Ithaca,这样的夜晚风吹来的时候,像是能把我带回深圳冬天的记忆里。

跨年那天我们在屋子里打开了时代广场的直播,看着顶上那颗球缓缓的落下来。这一年我们过的都不算顺利,但还是各自为了某些原因坚持着,偶尔难过的时候鼓励一下说“明年一定会很好的”,就着这样的信念一直坚持到了今天,恐怕还会再这样坚持一段时间。

我很喜欢看到希望,即便很清楚希望是最大的欺骗者,是正因为难以实现才会有的东西,但我还是想看到它存在在那里。


我愈发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关心你飞得高不高的人其实也寥寥无几,但是着实有人在意你过得好不好,在你的人生过的明明像一滩烂泥的时候,他们也对你说你随时可以回到这里来。

而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这么少数几个人,真正的在意我过的好不好,便也很值得了。


25岁生日快乐。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在生日贺文里提到自己的年龄了,毕竟我也已经过了那个每一个长大的岁数对自己来说都显得尤为珍贵的时段。

在我彻底告别学校的这一年里,我常常会梦到很多高中时候的片段,忆起大学时候的情节,然后会觉得,如果某一年的自己,可以活的再努力一点,今天的自己就不会过的那么失败了。

但我也知道,这种想法并不会随着我长大而消失,反倒会伴随我的一生,大概是对我自己而言,独立而奋斗,自由且散漫,有不够努力留下的遗憾,也有长久坚持得到的惊喜,才是我最真实的人生吧。

这一年啊,一定要过的比上一年的自己更好才好。

我如此热切而衷心的希望着。


Mist City.

2020.3.3


最后一点P.S

我是真的能拖延啊_(:з」∠)_谁能想到这篇四千五百字的文在今天早上还只有170多个字而已

Deadline果然是第一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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